云云汤汤

可拆可逆荤素不忌

 

【蔡尧/王晰】那天我们仍未知道郑云龙的酒量是几个蔡

没想到搞声以后第一个写的居然是这么冷的cp,攻受没想好,反正没肉,晰哥未婚设定,有一点云次方,后续不一定有,大家随便看着玩吧





当蔡尧被勾住脖子拽起身的时候,他整个人还处在浓郁的悲痛之中。

神情虚空没得灵魂,与平时大多数时间一模一样。

 

声入人心录完了最后一期,一百天前,那个空荡荡的演播厅被36个几乎是天南地北的陌生人逐渐填满。而今天,他们重新坐在那里,看36个兄弟一个一个的转身离去。

这群热爱音乐的小男孩们红着眼眶,与这三个月的青春道别。

还弄的挺他妈煽情。

他们要离开这个梦一样的乌托邦,回到各自的现实中去。

蔡尧捂着脸坐在演播厅外的长椅上,他只是有些难过。为终局,为离别,为那张没买到的回家机票。

想到机票,他的悲伤程度又上升了百分之三十。

“都录完了吧。”lowc独有的音色响起,蔡尧不抬头都知道是谁,“都回去洗把脸,一会晰哥请客,小龙虾走起!”

蔡尧感到身边愁云惨淡的气氛一振,全场瞬间充满了搅和的气息。

“晰哥,吃油爆虾成吗。”

……

直到被人群席卷着从梅溪湖到了饭店,蔡尧也没有从悲伤中回过神来。

才刚刚20岁的年轻人,还没学会像哥哥们那样能够快速调试心情的方法。

蔡尧四周看了看,人少了许多,有很多兄弟已经走了,他们现在可能在房间收拾行李,在机场无聊的刷着手机,或在飞机上补个眠。对大人来说,忙碌才是生活的常态。

他为即将和已经到来离别而感伤。

而且他还没买着回家的机票。

这操蛋的生活。

晃神间,突然感觉到左边的胳膊被碰了一下,蔡尧转过头,看见王晰坐在他的左侧,正握着笔在菜单上打勾,挽起的毛衣袖子轻轻擦过他的手臂。

那人这段日子瘦的厉害,初来时正合身的高领毛衣现在看起来像大了两号,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,指节突出,嶙峋的筋与骨随着他下笔的动作在手背上隐没起伏。

蔡尧的视线从他的手移到脸上,在三个月之前,自己是打死也不敢相信,居然能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。

他就像是神坛上的人物,身上罩着追光,而自己是一个湮没在人群中的听众,只能膜拜一般地仰望他,憧憬他。

 

“龙儿啊,不是我跟你吹,以哥的酒量,能喝倒十个蔡蔡。”王晰站起来和郑云龙叫板,两根手指当空交叉,摆了个十,态度十分嚣张。

被点了名字的蔡程昱猛地转头:“我好像听到有人在黑我。”

郑云龙穿着明黄色的连帽卫衣,一看就是阿云嘎衣柜里捡的,那双看似含情脉脉实则困的一批的眼睛向上一瞥,嗤了一声,“那也不多啊,我起码能喝倒十五个。”说罢拨了拨头发,“是吧嘎子。”

蔡程昱瞪大了小眼睛,两手捂心:“龙哥???我们的友情呢?”

阿云嘎埋头专注剥着刚摆上桌的油爆虾,边剥边吃,吃的两手都是红油,“蔡蔡什么时候变成酒量单位了。”

蔡程昱感动道:“诶,还是嘎子哥对我好。”边说边从阿云嘎手下保下两只虾,一眨眼便拆出了淡粉色的虾肉。

整个梅溪湖,论剥虾壳的手法,无人能出蔡程昱左右。

“话说晰哥你也悠着点,都多大岁数了就别跟我家大龙拼酒啦,喝倒了我们是不会把你扛回去的呦~”

“我还不放心让你扛呢,怕你们俩合伙给我扔梅溪湖里。”王晰翻了个白眼,师承高天鹤,但因眼睛大小限制,只展现了精髓的三分之一。“扔湖里都是好的,就怕你俩把我卖了,哥半生清白就毁了。再见个报啥的,以后如何迷倒万千少女。”

他视线转了一圈,“一对一拼酒没啥意思,咱今天玩个不一样的,二对二咋样。”说完伸臂一挥,勾住旁边正看着他的蔡尧,“我就和我们家巧儿一队了,我们就是沈音兄弟!”

悲伤的蔡尧像根萝卜一样被一把拔起,曲着膝靠在王晰身上,“……啊?”

“龙儿你也……就蔡蔡和嘎子,你选一个。”王晰的手在郑云龙左右指了一下。

郑云龙撇了撇嘴,“晰哥你给我这俩选项你亏不亏心。”

王晰不仅不亏心,还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贴心的军大衣。

“诶?别扯上我啊。”阿云嘎摆了摆手,并顺势将刚剥好的虾肉蘸好酱料塞进郑云龙嘴里。“先吃点东西,空腹喝酒对胃不好。”

“龙哥——!”蔡程昱蹭的站了起来,一嗓子出来把郑云龙震得一抖,嘴里没嚼完的油爆虾被惊得生生咽了下去,他拧着眉锤了锤胸口,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不少。

王晰扭头说道:“蔡蔡这一声得有High c了吧。”

蔡尧被耳边近距离的低音炮轰得左半边的身子从上麻到了下,差点单膝跪地,幸好即时撑住了桌子,“啊——大大大大概是吧。”他能感到王晰好像皱着眉瞥了他一眼,蔡尧!你可以的!顶住!

“龙哥!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蔡程昱了!”蔡蔡一脚踩上自己的凳子,一手咚咚地敲着胸口。“上次是个意外!那天我脖子睡落枕了!”

“你先离我远点,耳膜疼。”郑云龙十分没有形象地用小指掏了掏右边耳朵,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喝醉和落枕的关系。他上下打量了一遍,勉强点了点头,“行吧。”也不能太欺负晰哥不是。

“今天我就要让……让王晰知道,什么是我蔡程昱真正的酒量!”

王晰露出了嫌弃.jpg的表情,“呦吼——看给你能的,巧儿,你先上。”

蔡尧瞪着好看的大眼睛,看着服务生把几箱青岛啤酒DuangDuangDuang地摞到了桌子旁边,王晰拎起一瓶,用瓶起子砰的一声开了,再砰的一声砸到蔡尧面前。“……啊??”

 

然后今天蔡尧就知道了自己的酒量,大于等于三蔡,蔡程昱的蔡。

郑云龙和阿云嘎一人提头,一人托脚,把蔡程昱拎到旁边的沙发上铺平放好,摆出和上次一样的姿势。

大家纷纷过来和临时景点蔡油爆虾录视频+合影留念。并请服务生帮忙拍摄了包括但不限于众人站成一排鞠躬状、众人围成一圈花团锦簇状、以及压在景点身上叠罗汉状等十分具有艺术气息及收藏价值的照片,并分享到了36人的大群里,与众兄弟同乐。

王晰把大衣往蔡程昱身上一盖,“妥。巧儿,干的不错,接下来交给我,一会晰哥要是喝断片儿了,你就把我送回去,房卡在我兜里。”

“嗯。”蔡尧乖巧地点了点头,刚才喝下去的啤酒在胃里蒸腾向上,将脸颊熏燎得发红发烫。“晰哥,你也别喝太多了。”

王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,“你哥我心里有数。”

再然后有数的那个就趴下了。

郑云龙对瓶把最后一点吹完,放下瓶子的瞬间就像剑客收刀入鞘,配上他虚无的眼神犀利的发型,浑身充斥着无敌是多么寂寞,独孤求败,天下竟无一人可与之匹敌的落寞。他用袖子抹了把嘴,“晰哥这个酒量,充其量也就是七个蔡蔡,菜。”听起来和结巴了似的,而且蔡程昱彻底变成了计量单位。

阿云嘎站起来,“好啦,知道你酒量好,别喝了,咱回去吧。”他拉起郑云龙一只手臂,绕过自己的脖子。

郑云龙靠过去的同时,顺势将另一只手臂也环上了阿云嘎的脖子,一米八七的大高个硬是挂在了一米八四嘎子哥身上,嘴唇贴上了侧颈,还蹭了蹭。

“……”蔡尧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都痒了起来,但见阿云嘎面色不改,他移开视线,轻轻叹了口气,一起生活了三个月,已经习惯了,普通操作,平凡,且不想搅和。

“蔡尧啊,晰哥就拜托你了。小方,子棋,你们俩把蔡蔡弄回去啊!”

把不能直立行走的几个都分配完毕,阿云嘎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出发喽~”

不出30秒,包厢里的人瞬间走了个干净。

蔡尧对着趴在桌上的王晰:“……”

身为一个被凡妈认证了特别“皮”的崽,蔡尧在面对大多数人的时候,还是很自在的。但是这些人里,不包括王晰。

虽然这人没几天就把那副冷漠稳重的人设崩了个干净,会毫不留情的调侃老友,会用卫衣罩着膝盖学小黄人,温柔、有趣又会照顾人,可蔡尧一见到他,还是会心跳加速,头脑空白。

方书剑说这可能就是高手威压,顶级斗者,恐怖如斯。

但蔡尧表示胡说八道,方书剑你少看点电视剧。

蔡尧吸了吸鼻子,他心里明白得很,自己又不是唯一一个面对喜欢的人会手足无措的男孩。

总之,先……先把他叫醒吧。

蔡尧轻轻拍了拍王晰的背,“晰哥?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
王晰的脸在手臂上蹭了蹭,发出了含糊的回应声:“嗯……”他抬起头,眼眶发红,像噙着泪,毛衣的袖子在他脸上留下了一片深色的印,“人呢?都上哪去了?”

“都回去了。”

“一群没义气的……”王晰揉了揉脸上发麻的毛线纹理,“来扶我一把。”

当蔡尧揽着王晰的肩膀把人扶到自己身上的时候,才直观的感受出这人到底瘦了多少,蔡尧自己也瘦,但他的瘦是那种少年的纤细,肢体上都是薄薄软软的肉。而王晰瘦的仿佛皮肤下面就是骨头,硬硬的硌着蔡尧的胸膛,硌得生疼。

刚好,蔡尧不怕疼。“晰哥。”他把外套给王晰披上,“要好好吃饭啊。”

醉酒的人反应慢,王晰慢腾腾的把胳膊塞进外套的袖子里,眯着眼盯着蔡尧的脸。

小孩儿的耳朵尖被他看的渐渐变得通红,他年轻又漂亮,精致的皮囊包裹不住青春的热度,从每一丝毛孔中散溢出来。

有点烫,年轻真好。

王晰笑了,抬手揉了揉蔡尧的头发,“好。”

 

结账,打车,回到宾馆。

蔡尧从王晰的外衣兜里摸出房卡,“叮——”的一声开了门。

走廊里暖黄的灯光将房间里的黑暗划了一道明亮的口子,通过那条光带,能看到没叠好的被子,堆在沙发椅上衣物和瘫在床上的浴衣,蔡尧像是在裂隙里窥视到了王晰的隐秘,那些更加私人的,生活化的一角。

门锁发出清脆的响声,光又重新被黑暗吞噬。

蔡尧回过神来,将王晰扶到床边,那人像是半梦半醒,蔡尧一倾身子,他就软绵绵地转了半圈,仰着摊在了床上,还舒服的哼了一声。

蔡尧愣了一会,才转身将房卡插进卡槽,却莫名地没有开灯。

黑暗和密闭空间,两者的结合能让人产生无与伦比的安全感。那些平日隐藏起来的东西,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探出头,卑微地汲取一丝氧气。

蔡尧手脚发凉,两颊发烫,他借着月光近乎贪婪地去看那人熟睡的脸,下颌线被月亮镀上一层银光,像一柄锋利的刃。

他人那么好,唱歌那么好听,长得那么好看,他活的潇洒又通透,一定有很多人爱他。

在那么多人里面,自己就是个弟弟,还是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一个。

他的那么点喜欢渺小又卑微,掬在手里也就只有那么热乎乎的一捧,烫的手心发疼,又舍不得放手,想他知道,又怕他知道。

若是不喜欢就好了,他想。

但那太难了,比期末考试得第一还难。

爱没有条件没有限制没有考试,人生来便可以爱,便要去爱。

蔡尧抹了把眼睛,还好没人看见,太丢人了。

他俯下身,在王晰锋利的下颌线上落了一个吻。就一下,偷偷的,轻轻的,只有月亮知道……

 

王晰幽幽的叹了口气。

这傻孩子,偷亲都不知道亲嘴。

他翻了个身,把吓傻了的小孩按在床上,由上至下的看年轻人泛着泪光的眼睛,嘴角一抽,咬牙切齿,恨铁不成钢。

“怂!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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